我懷疑世上很多美酒佳餚,都是源於窮人對填肚的最基本要求。亞洲窮人多,食物選擇少,可以放入口而不致於食死人的,人們都會盡量利用。
所以亞洲人對動物的每個部分都不會浪費,食得就食,魚唇魚鮫魚尾,雞腳雞頸雞頭,都不會放過。至於蝗蟲蠶蟲蜜蜂,就不在話下了。
緬甸街頭不難碰見蝗蟲與雞雜熟食,我路過一個頗為整齊的食店,雞的各個部位,都給肢解得井井有條。小雞腳無雞不歡,但也想像不到雞頭還有甚麼好吃好咀嚼的餘地,偏偏賣相卻有點吸引。
最終我都沒有試過那些雞頭,算是人生中的一點遺憾。而整個緬甸旅程裹,吃的部分不甚了了,除了在兩家餐館喝過的魚頭湯。他們用的魚不過是黑卒卒其貌不揚像生魚一樣的淡水魚,但配弓蕃茄與青菜的濃湯,卻讓人喝到唔想停口,感覺就像盛夏裹的一杯汽水,濃冬裹的一碗麵豉湯。
在富裕的北歐,我反為碰不到一試難忘的食物,所以說,上天是公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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